他单手插兜，酷酷扔下一句：“她喜欢。”</br></br> 姜既月喜欢的东西，他就要得到。</br></br> 徐今也一阵无语，只好改变策略。</br></br> 对着姜既月循循善诱：“你们买下版权也不能做什么，我这儿有平台有资源，它能被更多人看到。”</br></br> 这话不假，他是个实打实的商人，却比其他人多一份情怀。</br></br> 对喜欢的游戏执着到了顽固的地步，喜欢的人也一样。</br></br> 姜既月自然不夺人所好。</br></br> 她遗憾地说了一句：“让给你了，不过快点上架，我还想玩。”</br></br> 徐今也听到后顿时大喜：“好嘞，姜总。”</br></br> 他这人惯会看人脸色，姜既月是老婆娘家人，自然得讨好一番。</br></br> 贱兮兮地对陆绥说：“陆教授，能和你们一起看展吗？我就一门外汉啥也不懂。”</br></br> “不行。”陆绥对他没什么礼貌。</br></br> 姜既月停下脚步看这场好戏。</br></br> “为什不行，上次不就是你带我看得。”他开始死缠烂打。</br></br> 陆绥的脸色瞬间变得慌张，立刻把他拉走：“闭嘴。”</br></br> 这一系列不合理地举动，一旦和她脑子里的猜想结合，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。</br></br> “上次”、“毕业展”。</br></br> 不正是她的那场吗？</br></br> 他居然来过？</br></br> 人群很快就冲散了两个人。</br></br> 在昏暗的环境中寻找一个人不算容易，但他却能准确无误地牵住她的手。</br></br> “啪嗒——”</br></br> 不知道是哪块摇摇欲坠的展板掉了。</br></br> 她的心脏的的确确漏了一拍。</br></br> 那个从焦虑到心动的眼神与她相对。</br></br> 确认：他就是那个送玫瑰的人。</br></br> “毕业快乐！”清亮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畔，像是与周围的噪杂都隔了开。</br></br> 毕业展那天，她的作品下面铺满了一排的鲜花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花店。</br></br> “芽芽，这么大一捧玫瑰是谁送的？”</br></br> “不知道，或许哪个知名不具的追求者？”</br></br> ——</br></br> “原来是你。”</br></br> 他没有说话眼睛里就是长达四年的思念。</br></br>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，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微红的眼眶滚了出来，小声的啜泣。这种感觉就是寻找许久的最后一块拼图，发现就在自己手中。</br></br> 他顿时变得慌张，手足无措地想要止住那些眼泪，感觉心脏与警示牌下的毫无二致。</br></br> 哭着哭着就笑了。</br></br> 原来不止自己。</br></br> 这么多年他还是放心不下。</br></br> 哪怕只言片语就足以扰乱全部心弦，更何况消息如此铺天盖地。</br></br> 第77章 普罗旺斯的收获</br></br> 姜既月压抑着自己的激动, 质问他：“我的毕业作品好看吗？”</br></br> 他答：“好看。”</br></br> “那当然，这可是手工艺术学院的金奖作品。”她是笑着得，却比哭了还难看, “不仅拿了六万块奖金还被人买走了呢。”</br></br> 他答：“很厉害。”</br></br> 周围的人声完全无法靠近这两个人。</br></br> “电影快开场了。”</br></br> 错乱的脚步，涌动的人群，站定的两个人成了溪流中凸起的石头，不停遭受着撞击, 他的手也没有离开她的四周, 就这么一直护着。</br></br> “去买爆米花和可乐。”</br></br> 她的声音只供陆绥听见。</br></br> 周围的位置上坐得小孩和他们的家长，好像只有他们这一对情侣。</br></br> 剧场的灯光寂灭, 电影柔软的色调像是掉进了吐司面包里。</br></br> 月亮有着黄油般的质地，星星就成了跳跳糖。</br></br> 整部电影的时间很短，讲述了一个臭水沟的小神仙, 遇见了一个想要跳水自杀的男孩。</br></br> 小神仙说：“你能换个地方跳吗？”</br></br> 她带小男孩去寻找一条干净的河或者一片干净的海, 最后互相拯救的故事。</br></br> 很简单却引人深思。</br></br> 画面一帧帧闪过, 最后黑屏，缓缓划过演员、工作人员信息表。</br></br> 导演：向春生。</br></br> “这个导演好像不是我们学院的。”一旁的毕业生讨论着。“这部作品好像是和我们学校摄影系联合出品的。”</br></br> “她好厉害, 一个综合类大学的本科生都能拍出这么好的作品。”</br></br> 姜既月记下了这个名字，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人满为患的电影厅看见她。</br></br> 结束后,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, 而是继续着陆绥老派的约会方式。</br></br> 走进一家门头简陋内有乾坤的小店，挑选一张西班牙唱片。顺着路灯去酒吧点一杯气泡酒，不用很高的度数，只用好看喝着让人满心欢喜。凌晨两三点, 人行道上空无一人, 她牵着他的手，时而快跑几步到他身前, 时而又到他身后，他则保持匀速。</br></br> 这样若即若离的追逐，看不出是谁在戏弄谁。</br></br> 昏黄的灯光下，有着《la la land》相似的暧昧氛围。</br></br> 姜既月看着卷起白色衬衫袖口的陆绥，她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这种老派的爵士浪漫了。</br></br> ……</br></br>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都开始忙碌起来。</br></br> 新一季度的产品马上就要问世，陆绥忙着准备自己的画展。</br></br> 整整二十四幅画，将在设计博物馆展出。</br></br> 开幕那天，姜总送来了十二筐花篮，徐总送来了三筐，林总监送了五筐。</br></br> 除了让别人送花篮，她手上还捧着一束玫瑰。</br></br> 和他当初送的一模一样。</br></br>